不对!
是有什么东西朝他们这里冲过来了!
地面开始摇晃,轰隆轰隆地响着,是什么东西的脚步声!
这把放在祭台上的神器,很有可能镇的是什么怪物!
陆宴之和陆萱萱仍在僵持,阮轻趁机抓住宋笙丞,剑搭在他脖子上,喝道:“陆萱萱!你把剑放下!”
直到这时候,陆萱萱才从悲愤中回过神来,看到宋笙丞,扬剑说:“你放开我表哥!”
“你放下剑!!!”阮轻怒不可遏。
宋笙丞垂着眼,说道:“师父,你不会杀我吧?”
“我不是你师父!”阮轻又气又恼,剑抵着他脖子,血流了出来,她看着陆萱萱,喊道:“快!”
陆萱萱有点被阮轻的气势吓到,她怕阮轻真的动手杀了宋笙丞,只得将手中剑归于原位,回身时,突然看到一庞然大物从他们之前的甬道口爬出来,渐渐露出身形,一时大骇,握剑的手一抖,那把神器“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了!
陆萱萱吓到腿软,先是摔在地上,接着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忙不迭地爬起来,往阮轻这边躲去——
阮轻气疯了,一脚踹开宋笙丞,冒险冲到祭台边,弯身去捡剑,却被陆宴之先行一步,他拿起剑,站在阮轻面前,手肘推了阮轻一把,朝她说:“走!”
阮轻看了眼密道,又看了眼陆宴之,没有过多的犹豫,进了密道,只留陆宴之一人应付那怪物。
第48章 “别死了,我还没原谅你……
阮轻撇下陆宴之, 进了密道,先去追陆萱萱和宋笙丞。
宋笙丞身上带着伤,应该跑不了多远,阮轻跟在他们后面, 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喘气声、脚步声。
“宋笙丞, ”阮轻在密道里幽幽开口, “跑这么快做什么?不怕前面有埋伏吗?”
密道狭窄, 拉近了两人说话的距离, 仿佛阮轻就站在他们背后开口。
宋笙丞扶着陆萱萱, 浑身发颤, 闻言脚步缓了缓, 回头朝阮轻说:“师父!你刚才明明就在旁边, 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为什么要阻止他?”阮轻笑了笑, “你伤了阮轻的灵根,如今赔给人家, 这不是你应有的报应吗?”
“不……不是这样的,”宋笙丞忙不迭往前跑, 血顺着衣袍流下来, 滴了一路,他脚步踉跄,一深一浅地踩在砖石上,声音痛苦不堪,带着愤懑,“那个阮轻……她就是个小杂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和我,和萱萱, 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姑父姑母都不待见她,她占着那么好的资质有什么用?”宋笙丞恨恨地说,“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她的命在她出生之前就注定了,她活该死在东海,活该死无全尸!”
东海一役已经过去小半年了,到如今阮轻仍然顶着私生子的名号,当她是陆掌门在外面春风一度留下来的种,世人对她的种种偏见,并不会因为她做过什么事情而彻底消除。
阮轻听着宋笙丞的话,却气不出来,反而觉得可笑极了。
密道另一头的光照在她脸上,照着唐星遥这张过分冷漠的脸,她眼神晦暗,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提着剑追到了两人面前。
密道的另一头,陆宴之正在对付那头怪物,逼仄的地下空间里,不时地发出猛烈地撞击声,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生怕这密道什么时候倒塌。
陆萱萱从密道里出来,退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布置好阵法,将宋笙丞扶在一旁歇息,她自己则捏出一道符篆,对准了阮轻。
“别过来,”陆萱萱厉声说,“别以为你身上有神符,我就怕了你。”
阮轻勾着嘴唇看着她,语气放松了一些,希望能让陆萱萱放松警惕,她说:“你刚才若是肯听我的话,那就不会把那东西给引来了。”
“我要是听你的话,陆宴之就要挖我灵根!”陆萱萱愤恨地说,“他伤了表哥还不够,还想来伤我,凭什么?!”
阮轻笑的十分冷淡,站在密道出口看着她。
这个女人倒是惜命,一道阵法挡在前面,再加上神符护身,阮轻确实不能拿她怎么样。
“你别跟着我们,”陆萱萱手里的符篆指着阮轻,同时扶着宋笙丞继续往里面走,圆目瞪着阮轻,威胁说,“你退后!”
阮轻只得往后退了一步,进到密道中,陆萱萱还嫌不够,上去将手里那道符贴在出口的位置,警告说:“你敢上前,这道符便会引爆,到时候把你活埋在里面,别怪我没提醒你!”
阮轻收了剑看着她,嘴角抽了抽。
陆萱萱看她拿不出办法,这才露出满意的笑,转过身去扶宋笙丞。
“走,我们去前面看看还有没有出口。”宋笙丞说。
“慢点,她追不上来的。”陆萱萱回眸看了眼阮轻,说道。
阮轻的确不敢贸然行动,身为一名剑客,她最讨厌这些稀奇古怪的符篆和法阵。
眼下只得折返回去,打算找陆宴之,让他帮忙破阵。
此时,密道的另一头,打斗声早已经停下来了。
她原路走了一段,开始有不祥的预感。
路太黑了,比来的时候更黑了。
再往前,果然密道的入口已经塌陷了。
阮轻踩到一块滚落的砖头,接着散砖越来越多,再往前走,砖头堆成了小山,将入口完全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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