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教室里有人笑了起来。
其他人似乎都在蠢蠢欲动,又想起被撒了半身牛奶,狼狈的余夏。
余夏转头朝对方望去,挑唇问:“好笑么?”
那位学生被她眼神一看,顿时僵了僵。
“砰——”
江宴猛然拍了下桌子,考室顿时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不想考试的,给老子滚!”他目光朝周围扫了扫,眼神凌厉,带着几分狠。
余夏好惹好笑,可江宴不好惹,也不好笑。
谁都不敢笑,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生怕被江宴从窗户扔出去。
余秋秋被吼声吓了一跳,手中转着笔皱眉。
什么时候,江宴都替余夏出头了?
凭什么?余夏不过是个……
监考老师认识江宴,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压了压手道:“好了好了,准备考试了。”
倒是余夏被江宴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心底烦躁了两分,重新落座,从后面就见江宴坐姿跟大爷似的,双手抄在裤兜里,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样。
果然,还是很凶。
她望了眼桌上的纸巾,蹙眉抽了两张,擦了擦胸口的牛奶污渍,处理得不算赶紧,但比没有强。
提前方法试卷,考室陷入了宁静,就只剩下翻看试卷的声音。
语文考试题目*靠积累,好在余夏忘得不多,又稍微翻了翻语文书,稍微复习了下,答题不算十分顺利,但至少流畅。
坐在后排的余秋秋望着试卷,有些烦躁。
频繁的月考,堆积成山的试卷,乱七八糟的比赛,拉扯了不少时间。
偏偏这次突击考试,她丝毫没有准备,打得她措手不及,偏偏还顶着超过程斯年拿年级第一的压力。
年级第一,跟年级第二的差距,不是一名的差距。
是三十分,或者四十分致命的差距。
程斯年是学神,智商高,属于天才类,哪儿是她们这群凡夫俗子能比的。
“沙沙沙”钢笔作答的声音不间断的想起,余秋秋将试题做得差不多了,这才将橡皮擦拿出来,状似无意的瞥了眼上面的早先打印好的小字。
是语文书上频繁考试的题目,繁杂的字词,不多,但弥补了她的弱项。
她一开始也不这么干,可实在懒得背那些酸溜溜的字句诗词。
就在这时,教室里有人举手站起身来道:“老师,有人作弊。”
第9章 09道歉
语文考试时间为120分钟,10点48分,江宴被举报作弊,余夏从犯。
举报人:沈珊珊。
证据:纸巾上用墨迹签字笔写的选择题和填空题答案。
做完试题后,余夏喜欢将答案写在草稿纸上,语文科目考试没草稿纸,她就抽了张纸巾,用色墨迹签字笔将答案写在上面。
教室通风,不小心将纸巾给吹到了江宴脚下,她急切想捡起来。
熟料江宴先她一步,弓腰捡起了那张写满答案的纸巾,塞在试卷下仔仔细细看上起来,并且连连点头,似乎有点称赞的意思。
余夏急得不行,想踹他凳子拿回答案,犹豫了下要动脚,旁边就有高瘦人影闪过。
瞬间从江宴桌上将塞在卷子下的纸巾给扯了起来。
“老师,有人作弊!”
沈珊珊坐在前排,中途上厕所回来后从后门进教室,凑巧将全程看彻底,伸手就将江宴手里的纸巾给扯了,举手强势举报。
“小灭绝”对十六班同窗一视同仁,又嫉恶如仇,断不肯班上学生做出这么有辱人格的事情。
江宴是学校小霸王,碍于幼年缘故向来不欺负女生,甚至多多少少有点爱护的意思,对沈珊珊多少给几分面子。
咋然被举报,也懵了下。
就他现在而言,委实没作弊的必要,那些语文题目于他而言就是小儿科。
之所以捡纸巾,完全是因为他以为这张纸巾是余夏专程给他的。
作弊,江宴也干过。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在余夏当他小跟班时,眼瞅着小跟班坐在他背后,就让她给他递答案。
有橡皮擦外壳藏答案,钢笔壳儿塞答案,纸巾也有过,甚至还打过暗语……
就像是,某种跟余夏的秘密与游戏。
江宴瞅着纸巾上的答案,以为余夏不生气了,甜滋滋的准备将纸巾带回去裱起来。
熟料,作弊锅硬生生砸下来。
考室一片哗然*。
余秋秋被吓了一跳,脸色有些发白,瞧瞧将橡皮擦壳儿给封上。
眼瞅着余夏被告,昨晚的阴霾扫了扫,稍稍愉悦了些。
作弊啊,要是爸爸知道了,那就有意思了。
为此,她甚至有点期待回家。
“我没作弊。”余夏似青松般站直,定定道。
江宴双腿交叠抱着胸,玩世不恭道:“我也没作弊。”
考室里眼神交流,不过瞬间就相信了。
监考老师拿着证物,太阳穴突突突直跳。
事实上,她也看到江宴捡纸巾了,也没放在心上。
江宴是问题学生,余夏从高一成绩哐哐哐往下掉,学渣两枚。
就算作弊,那也是一个敢作,一个敢弊。
结局:一塌糊涂。
然后,监考老师就将证物和余夏和江宴的试卷塞给沈珊珊,央“小灭绝”给带办公室找班主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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