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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谢檀学骑马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般模样,好在谢檀确是一个不错的师父,自己在这危急关头,竟然还能稳在马背上……

    “怎就突然想起他来了……”百里春晴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在马匹剧烈的摇动之中,才蹙眉而小心地抬起头来,望向前方已是双方交战的激烈之处,试图从那混乱的金革之中找寻出谢檀的身影。

    待马匹已是气喘吁吁地渐缓了步伐,百里春晴费力地伸手牵住了马缰,趴在马背上,避过交战之人,策马向南而行。

    不时感到有鲜血溅到身上和脸上,腥辣地灼烧着,又看到一道道的剑光肆掠,人形倒下,虽不及初入草原时那般惊慌失措,但仍觉触目惊心,汗毛倒竖。

    只不过,此时除了害怕,好像更担心那个人的安危,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本学骑马时所怀逃命的目的,耳畔来回响动着肖仪说的那句:“既然你心中是有谢檀的……”

    身后突然传来了马匹追赶的声音,才是微微回头,见到方才那被甩开的四人又追了上来。

    无奈之间,也再顾不上对这漫天腥风血雨的恐惧,更抓紧了马缰。

    但未料到突然从旁侧跳出一人,一把牢牢掐住了马头,瞬时人仰马翻。

    百里春晴从马背上摔下,浑身生疼,膝上渗出血印,疼得红了眼眶,强烈的恐惧包裹住了全身,但只能攥紧了裙角,拼命地向前逃跑。突然感到脚下一空,一人策马而来,一把将自己捞起。

    百里春晴惶恐回头,瞥见耶律文叡一脸冷笑,抿紧而发白的嘴唇,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如同捕获到了渴望已久的猎物。

    ☆、第五十二章 公主

    耶律文叡的营地传来一阵阵欢呼的声音,契丹军士烹羊宰牛,饮酒作乐,庆祝着好不容易迎来的一场压倒性的大胜。

    百里春晴被捆绑住了双手双脚,被扔在一个装饰华丽的毡帐内,耳听着毡帐外的军士谈议着南平军死伤惨重,感到心头如被利刃一刀一刀地割过,滴着血,又是凝住喘息,想试图从契丹军士的只言片语中分辨出谢檀的情况,却是一无所获。

    而毡帐外越是欢庆和喜悦,内心就越是显得悲痛不已。

    一阵寒风伴着雪花入了毡帐,百里春晴不住一哆嗦,抬眼就看见耶律文叡手中端了酒,正靠在帐帷处,嘴角轻佻地扬起,眼神有些迷离,放肆地在自己身上打回打量,暧昧轻浮。

    百里春晴不住涨红了脸,骂道:“你抓我来想干嘛!”

    耶律文叡眯着双眼,一步一步地靠近百里春晴,一股浓烈的酒气也扑鼻而来。

    但与谢檀身上的酒气不同,谢檀那味道能让自己感觉心安,耶律文叡身上的味道却让自己万般恐惧,浑身汗毛倒竖。

    百里春晴试图往后挪动身子,但无奈被束缚了手脚,只是徒劳,再看到耶律文叡离自己也不过是咫尺之遥,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浓密的黑髭和隐在长睫之下的杀戮之气。

    “百里春晴……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耶律文叡说着话,酒气打在百里春晴的脸上,“听闻你原是你们南平二皇子肖衍的夫人,家道中落,被诛九族,如今唯剩下你一人了……你们的皇帝老儿可真有趣,居然把你嫁给了谢檀,不准你回汴梁……不过吧……”

    耶律文叡抬起百里春晴的下巴,嘴角扬着:“长得不错……若是把你毁了,你猜谢檀和肖衍谁的怒气会更大呢?”

    “毁……”百里春晴感到脑袋似受了重击,懵了一下。

    耶律文叡被酒气熏红了脸,缓缓将铠甲脱下,随意扔朝一旁,又开始解腰带,露出了健壮结实的上身。

    百里春晴动弹不得,一边咒骂着,眼泪便也一边不住地落下。

    而耶律文叡更是嘴上挂出了得意的笑,复又蹲下身子,慢慢靠近百里春晴,语气放荡轻浮:“美则美矣,但也不过是个二婚之妇,身子早没那么干净了,若是跟我的话,大家都不亏,你说对吧……”

    说着,便伸手抓住百里春晴的交领,用力一撕,露出了锁骨。

    寒气一下浸到身子,百里春晴咬紧了唇,尝到口中一股血腥,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百里春晴用力挣扎,想将耶律文叡甩开,不想更是令耶律文叡来了兴致,粗重而带着浓重酒味的气息流连在了脸颊唇间,慢慢往下至锁骨,另一只手也试图去解腰带。

    百里春晴终于忍不住大声呼叫起来。

    耶律文叡一下子败了兴致,停顿了一瞬,再猛地一口咬在了百里春晴的肩上,撕心的痛让百里春晴呼救的声音瞬时暗哑,化为了哭腔。

    “嘿,”耶律文叡擦擦嘴角的血,唇上又弯了弯,“上次你咬伤了我的手,这算是扯平了……不过这是我的地盘,我就算是杀了你,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杀……了我?”百里春晴哭声停住,恐惧蔓延。

    而正值此时,一个冷不丁地声音传来:“哥哥真是好兴致啊,妹妹还不真知哥哥原有咬人的习惯,看来我们大辽还这林子大了,竟是什么狗都有……”

    “混账!”耶律文叡回头骂向来人,“你来干什么!”

    百里春晴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见一身紫衣戎装的耶律步烟,似笑非笑地也看了过来,目光深邃,不辨敌友。

    耶律文叡骂骂咧咧地穿好了衣,也懒得看百里春晴,就随着耶律步烟离开。

    一出毡帐,就见营地中火烛通明,更有另一支大军人声攒动,正在不远处安营扎寨,没好气地说道:“此役大胜,我是耶律文叡的功劳,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哥哥误会了,”耶律步烟轻笑,“起初是我奉父皇之命而来助你一臂之力的,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大雪,耽搁了行程,没赶上与哥哥一道杀敌的大胜之机……”

    “耽搁?”耶律文叡冷笑了一声,“是你不忍杀谢檀吧?”

    “随你怎么想,”耶律步烟哂然一笑,无所谓地摊摊手,又望向一处毡帐,“只不过父亲就在里面,你现在倒也可以去质问质问他,看看是否是我耶律步烟故意延误战机而不忍杀谢檀?”

    “父亲?”耶律文叡惊讶,“他也来了?”

    未料到大辽皇帝耶律钦业也会亲至,耶律文叡白了耶律步烟一眼,又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衫,慌慌张张地才朝那毡帐而去。

    到毡帐跟前,又清了清嗓子,才附了一脸笑意,躬身入了帐内,却是一愣,见帐内不单是有耶律钦业,耶律兴德和耶律步烟的生母、南平长公主肖怀亦也在其间。

    不满地扯了扯嘴角,才佯作恭顺地朝耶律钦业和肖怀亦跪拜。

    “叡儿此战大胜,功劳苦劳居高,甚是令为父高兴啊!”耶律钦业大笑,起身拍了拍耶律文叡的肩,“我们的契丹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