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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是如此英雄无畏,什么南平,什么谢檀,都是你的手下败将,而将来这南北天下,也一定会尽入我大辽囊中!”

    “是,父亲英明神武,终为天下之主!”耶律文叡说着,目光冷冷瞥了一下在旁的肖怀亦。

    肖怀亦知耶律文叡并不想见到自己,只掩嘴咳了咳,再望向耶律钦业道:“长途奔波,臣妾觉得有些疲累,便先回去歇息了。”又对耶律步烟点点头:“步烟,你陪我。”

    “是。”

    耶律步烟扶着肖怀亦出了耶律钦业的毡帐,又再入了自己的毡帐。

    肖怀亦深喘了一口气,又是担忧地抚着耶律步烟的手,蹙紧眉头:“步烟,我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你父亲?”

    “连年征兵征战,与南平对峙,以大辽如今的国力,是再也承受不起了。如今看起来我们虽是占了上风,但国内早已是民不聊生,形如被战事逐渐蚕食的空壳,也唯有停战,才能保得百姓安康,”耶律步烟安慰道,“母亲这样做,不单是为了南平,也是为了辽,更是为了天下。”

    肖怀亦勉力一笑,又望着天边茫茫雪迹,忍不住又咳了起来:“也不知我这残躯还能不能再回汴梁去看看,也真想再见水色江南那满城青翠的模样,看看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会的,”耶律步烟道,“我也想去看看……”

    微微浅笑一下,记得有人说过,“雕栏玉砌,美轮美奂,烟雨婆娑,青色满城,是为汴京,将来若耶律兄有机会来汴京游玩,谢某自当以礼相待……”

    说话之间,耶律步烟扶着肖怀亦在床榻旁坐下。

    一回头时,却感周遭气氛微妙,不住锁紧眉头,握上了腰间长剑,小心地起身。

    “怎么了……”肖怀亦不住捏紧了双手,瞪大双眼。

    耶律步烟缓步在毡帐内绕了一圈,直至屏风之后,低眼而见地面上慢慢有血迹流淌出来,怒而一拔剑而出,屏风闻声粉碎,轰然一声,只见屏风后一人低垂着头,满身是血地坐在地上,继而缓缓抬起头,声音暗哑:“喂,是我……”

    “谢檀?”耶律步烟差点尖叫出声,“你怎么会在此处?”

    “嗯,来救我夫人……”谢檀低低沉了一下。

    耶律步烟听谢檀一开口就言及百里春晴,脸上讪讪。

    而谢檀却又望向了一旁满脸惊诧的肖怀亦,强挤出一丝笑:“长公主殿下,臣谢檀……实在抱歉,惊吓到你们了。”

    “谢将军?”肖怀亦看向耶律步烟,再疑惑一问。

    得了肯定后,肖怀亦复又上前道:“当年便是你父亲谢老将军护送我至大辽的,我与他也算相熟,他还好吗?”

    谢檀微微惊讶,才点点头:“他多年前已过世。”

    “唉……也是,”肖怀亦颔首,“我们也都是一把年纪了,恐怕我也撑不了多久了……”

    “母亲别胡说!”耶律步烟嗔了一句,带着小女儿的娇气。

    又再出毡帐看了看外面的情形,确定无碍后,才回头对谢檀道:“你这伤势沉重,又是独自闯来,要救你夫人十分不易……”

    顿了顿,眼眶微红:“我们得稍稍疗好伤后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不行,我得赶快带她离开,我军那方尚需我回去指挥大局,”谢檀粗喘着气,用力抬起双眼,试图站起身来,“耶律兄……啊,步烟,还有长公主殿下,既然大家互已知晓身份,还请两位帮我……”

    “母亲……”耶律步烟为难地看着肖怀亦。

    肖怀亦轻咳了两声,把玩着手腕上一只羊脂白玉手镯,半晌后才缓缓道:“好,但你得答应我,在此处一切的行动都得听我的。”

    “是,我听长公主殿下安排。”谢檀急忙应是。

    “首先,留在这里疗伤,”肖怀亦道,又看着耶律步烟,“步烟,先叫你军中信得过的大夫来给将军处理一下伤势。”

    ☆、第五十三章 舞姬

    耶律钦业新识得一名绝色舞姬,早已心动不已,颇有纳为妾室的意思,只是在大辽都城时,碍于肖怀亦和众后宫的面子而迟迟未动手。

    肖怀亦明白耶律钦业的心思,此次与耶律步烟前来前线,便也将这个舞姬一并带上。

    耶律文叡与他父亲一样,素好收罗各色美人,若是得见了这个舞姬,必也会有心思纳为己有,此则正好成为激化父子两人关系的借口。

    一旦两人为了这个舞姬而撕破了脸皮,此役定然是打不下去了,正好给南平军喘息的机会,也可趁机将耶律文叡的兵权释下。

    舞姬于毡帐内载舞,长裙曳地,眉目含情,身姿妖娥,宛若无骨。

    耶律步烟忧着谢檀的伤势,脸色并不好看,而入帐内时,只见耶律文叡的目光早已在舞姬身上流连忘返,恨不得将其裹入怀中,感到心情欢愉了不少。

    而高坐主位上的耶律钦业似也觉察到耶律文叡眼眸里流出的浓重欲念,脸色已些许不悦,不停地饮着酒,又不断上下打量着耶律文叡。

    耶律步烟悄然落座于耶律钦业身侧,替耶律钦业斟酒,耶律钦业终于将目光从耶律文叡身上收回,微微含笑,问道:“你娘睡了?”

    耶律步烟点点头,故作懵懂地看向那舞姬,诚心赞曰:“真漂亮啊,可堪是我大辽第一美人!”

    “是,可堪此名。”耶律钦业也抬眼望向了舞姬,抚须浅笑,却又正好见到耶律文叡正也眯着双眼,目光不断流连于舞姬身上,不住又沉下脸来,哼了一声。

    “我看哥哥很喜欢她,”耶律步烟声音清澈,笑容明媚,“不如就将她赏给哥哥吧!”

    “给他?他家中妾室甚多,再添一人,于情于理都不合!”耶律钦业毫不含糊地反对,抬起手来,示意那舞姬和毡帐内众人皆退下,唯留下耶律文叡一人。

    耶律文叡一时不解,只觉耶律钦业的脸色看起来并不那么和气,似对自己有所不满。

    不是父亲,而是君王。

    又听耶律钦业突然问道:“听说你抓了个女子回来,她是什么人?”

    耶律步烟与舞姬同离开毡帐,避过众人耳目,轻巧地以剑割破了守在耶律文叡毡帐外军士的喉咙,悄然混入帐内。

    百里春晴被捆住手脚,扔在床榻上,交领被扯开了不少,隐隐约约可见凸起的胸部。耶律步烟一时尴尬,只得别过脸去。

    而百里春晴听见了动静,慌张地试图坐起身来,却被耶律步烟一把按住。

    百里春晴瞪大双眼:“你……”

    “谢檀独自来救你,”耶律步烟感到口中泛起苦涩,“他受了伤,正躲在我母亲的毡帐内,我来送你过去。”说着,一边替百里春晴解开了绳索,却是一边红了双眼。

    “他受伤了?很严重吗?他……”百里春晴一时没顾着自己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