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不是记错了,是哪个不长眼的乱说?”梁庭宇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太监不语。
“定是奴才记错了,奴才自罚谢罪!”那太监心中着急,见梁庭宇要同他翻旧账,无奈只得反手啪啪打了自己两人个耳光。
“太子殿下等的久了,怕是三皇子也还好交待?”梁庭宇报了仇,也不再同他计较。
“轿子呢?”估计今天那太子心情也不多好,自己还是不要去触朱子深的眉头,转身上了一直跟在身后的轿子。
轿子行得极快,却也不见一点颠波,片刻功夫,便停了下来。
梁庭宇掀开轿帘,才发现竟然直接停在长秋殿,难道朱子深在这里?
院子中间的梧桐树下,朱子深一身深紫蟒袍端坐在石桌旁边,右手轻扣桌面,脸上已尽是不耐,见他进了院子,眼中带着寒光扫过来。
“去,换衣服,等会父皇要见你。”朱子深的目光扫过他身后的太监,梁庭宇以为朱子深会问自己情况,没想到朱子深提也未提。
“见我作什么?”梁庭宇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疑惑。
“快去,磨蹭什么?”梁庭宇噎住,又想起周围的宫人,不得不开口道,“太子殿下,我好歹是一国皇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朱子深一脸头痛的看着他,梁庭宇默,看来朱子深今日心情确实是很糟啊,自己还是收敛一些吧。
“快去!”朱子深目光沉沉的盯着他,手中的杯子不自觉被捏成粉末。
周围的宫人也都大气不敢出,梁庭宇静了静,,“既然是庆帝要见本皇子,那本皇子就先不与你计较。”
身上还是一身青衫,只是比往常穿的稍显得华丽了些,旁边的朱子深身上的蟒袍华丽繁复,显然可见晚上宴会的规模。
到了宴会地点,梁庭宇吃了一惊,居然是设在我花园内,整个花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来来往往的大臣数不胜数,远远地就看到一堆上品大员聚在一起,中间一身白底金线蟒袍的赫然便是朱子洛。
看见朱子深过来,那群扎在一起的官员才稍微散开。
“太子殿下,三皇子,陛下有请!”梁庭宇被太监纤细的声音拉回思绪,余光瞥见朱子洛那边也去了个太监,看服饰,跟身边这个太监相似,应该也是庆帝身边的人。
“带路!”
跟着太监左拐右转,终于在湖中亭里隐约看到一身明黄衣袍之人。
“儿臣见过父皇。”朱子深膝向亭内人行礼,梁庭宇犹豫了一下,也撩袍跪下。
“梁国梁卓,见过庆帝。”亭中人淡淡应了一下。
“恩。”却也未让他们起身。
就在这时,朱子洛也被人带到了亭外,“儿臣见过父皇,”扬声行礼。
“起吧,都进来。”梁庭宇起身,顺带瞥了眼一旁的朱子深。
亭中轻纱遮掩,外面的人无法窥探其中,朱南城一人端坐在石桌主位。
“坐吧!”听得吩咐,朱子洛不客气地径直坐到朱南城左侧,梁庭宇心中暗道,这庆国历来以左为尊,朱子洛这是在示威么?
“多谢父皇,”朱子深行了一礼,坐到朱南城右侧,似是习以为常。
“多谢皇上,”梁庭宇朝着朱南城拱手行了一礼,撩袍坐在唯一剩下的一个位置。
“梁皇子入庆多时,朕一直事务繁忙,特地嘱咐太子好生招待,三皇子可还待的习惯?”
“皇上事务繁忙,梁卓自是理解。”梁庭宇此时也大概明白主这朱南城的意图,接着开口道,“至于太子殿下,除了差点将我活活打死,其他的也还好。”
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朱子深,梁庭宇开口告黑状。
“太子,可有话要说?”目带怒气的看着朱子深,朱南城厉声开口。
“儿臣无话可说!”朱子深垂着头,神色不明。
“啪”朱南城一掌拍在石桌上,竟震翻了桌上的水杯,梁庭宇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眼看朱南城就要开口训斥朱子深。
“父皇,您先喝杯茶消消气!”一旁的朱子洛及时重新倒了杯茶水,打断朱南城。
“这打都打过了,好好补偿三皇子就是,不必气坏了身子。”梁庭宇看见朱子洛目带冷意地瞄了他一眼。
“不知梁三皇子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口气真是大!梁庭宇心中暗叹。
“皇上,太子的招待,梁卓实在消受不起,听闻厉王殿下骁勇善战,屡立奇功。不知是否有机会能见识一二?”梁庭宇微微拱手看向朱南城。
“如此,”朱南城正要应下,朱子洛开口打断。
“父皇,梁三皇子不通武功,跟着臣,也没什么用,而且儿臣刚刚归京不久,让儿臣接待,实在不妥。”说着冷眼瞥他。
“况且,皇兄也并非不明是非之人,为何动手,总该有些理由?”
看着朱子洛眼中的冷意,梁庭宇侧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本皇子不过是瞧上了一个宫女,我贵为皇子,难道还配不上她么?”梁庭宇一幅死不悔改的模样。
第25章 佛堂夜话
朱子洛一声冷笑,开口向朱南城,“父皇,依儿臣之见,皇兄不过是小惩大诫,若是儿臣的下属,早一刀砍了,父皇三思。”
“厉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杀人不成?”梁庭宇也面带不快,转头看向朱南城,“皇上,我对厉王殿下带兵之事,十分感兴趣,希望皇上可以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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