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警啊。陆肖铭笑了,这样的冷笑此时在他的面孔上竟然透出几分妖冶。
然而锦林始终不动,他终于失去了耐心,将车窗往上升,既然这样,那我带她走了。
等等!锦林连忙上前。
陆肖铭将车门稍稍打开了一些,就在锦林弯腰朝里看的时候,顾洋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他在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顾洋一边狂奔一边朝锦林挥舞胳膊,神色间充满焦急。
她只感觉有什么不对,而那原本站在旁边的保镖忽然有了动作,一手用力按下她的背,猛地就把她整个人推进了车内。
锦林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陆肖铭身上,陆肖铭胳膊顺势圈住了她的身子,与此同时车门关上,落下了锁。
整个过程只用了极短的时间,车子便已经发动,驶上马路。
锦林抬起头,陆肖铭的脸近在咫尺,她又注意到这比普通轿车宽敞得多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舒望并不在这里,她被他骗了。
第105章 三周目(五十九)
锦林手撑在坐垫上,想支起身子,陆肖铭却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按着她的背,不让她起来。
她穿着冬季厚厚的大衣,被裹|挟着行动力受到了限制,脸色越发难看。
还不松手!锦林仅剩的能活动的手推拒着他的胸|口,又高高扬起,指甲划过了他的脸颊,在陆肖铭的脸上浅浅留下了几个印子。
陆肖铭钳制稍有松动,锦林立即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混乱中大概是按到了他的腿,只听他发出了一声闷哼,脸色更加怪异。
锦林只顾着拉车门,用力拽了几下,车子行驶中当然打不开,她立即转而去拍前方驾驶座的隔板:停车!
陆肖铭靠着椅背,两腿叉开,半垂着眼睛,仿佛在嘲笑她的徒劳: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指挥?
她的手抖了一下,转身盯着他:你把舒望怎么样了?
我没动她,让人送她回家了。
锦林觉得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话:舒望的手机还在你这里
只是个破手机而已,我已经跟她保证了会赔个新的。陆肖铭表情很是无所谓。
他从迷你吧台上倒了杯酒,晃了晃,递向锦林,微黄色的液体晶莹剔透,向上冒着细密的气泡:喝点消消火。
到现在他都没有像往常那样吵闹,锦林当然不会就此认为陆肖铭脾气变好了他还在隐忍,这样的忍耐正如压制欲喷发岩浆的岩层,时间越久爆发起来便越厉害。
寒假那天,陆湛联系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锦林没有接杯子,她顺了口气,努力与他沟通,我不认为当时应该去兰茵宮见你,我已经让陆湛转告你向你告别了。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我跟个傻子似的一头热,被关这么多天,你就和盛安星卿卿我我,从来没想起过我一点?陆肖铭收回了手,慢慢饮下一口酒,语气保持着刻意的平缓。
你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们之间没有超过同学的关系。而且盛安星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希望他有什么误会。锦林说,如果你骗我过来的意图是谈当时的事情,那么有什么话现在尽量说开。
我可是记得,你说过不会喜欢盛安星。陆肖铭扬了扬下巴,在车内的光线下,他饱满的嘴唇因为喝过酒而显得殷|红且湿|润。
我也说过,我对他的感觉跟你没关系。
他是怎么勾引到你的?在庆冕日乘虚而入,你就被这点伎俩感动了?
别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这不管用。
陆肖铭捏着酒杯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指尖泛白,然而他的面孔上仍是漾着阴沉的笑意:你这么维护他,以为自己一定就是他的真爱吗?传言盛家出情种,你难道真觉得自己是他的唯一?
关系是暂时还是永久又怎样?至少现在我和他两情相悦,谁能保证以后发生的事?锦林不为所动,反而透出了几分轻蔑,你倒是不必用那种彼此永恒唯一真爱的言论刺激我,我还没那么天真,况且这种话还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
啪
酒杯被捏碎了,酒液和鲜血混在一起,蔓延了陆肖铭的整个手掌,而他仿佛毫无察觉,只是凝视着她,眸中的情绪异常炙热,又极度寒冷。
锦林见他如雕塑般一动不动,鲜血滴落在他的衣服上和身下的真皮沙发,他没有理会的意思,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你的手她迟疑地开口,想提醒他处理一下伤口。
陆肖铭终于动弹的那刻,却结结实实地压住了锦林,满是鲜血的手捧着她的脸,嘴唇用力堵住她的,发了狠劲般厮磨噬咬。
血腥和酒精的味道堵住了她的鼻腔,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陆肖铭看准了时机,强行撬开她的牙关,挤入舌头不可描述着。
锦林伸手推他的脸,却引来更加疯狂的侵袭,这个吻没有温存或暧昧,反而充满了理智尽失的愤恨,直到锦林咬破了他的,终才使得陆肖铭退开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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