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父亲,这是很大打击!
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萧寒嗤道,他要知道是谁,还想拎起来痛扁一顿呢,为了查他的事,这几年可没少奔波,现在再加上消失十八年女儿国公主,他真想撞墙。
对了,大哥,风南瑾不是没死吗?你让他去查女儿国公主的事qíng如何?查我家侄子我还有点动力,毕竟是自家人,至少有点线索,他那什么破公主是不是来圣天都不知道,算算年龄也该三十多了,我可没兴趣,这要是年龄貌美的,我还有点意思,人老珠huáng的那就算了。萧寒很有义气地道,说实在的,他对这件事很排斥,肯定又是一件无头案,若不是为了女儿国在漠北海的那座群岛,他们也不想淌这趟浑水。
再说,风南瑾手里有一个冰月宫,想要查事qíng还不简单多了?那老公主要是来圣天,一定是坐船过漠北海,从凤城登陆,这是他的地盘,抽丝剥茧,他查起来比我们容易多了,你说是不是?
萧越一阵哑口无言,想起这次朝廷对风家趁火打劫就觉得羞愧,其实刚开始他并无意于此,是萧绝执意要趁机把风家打垮。其实换成任何人,有这种势力他早就铲平了,可那人是风南瑾,他不由自主地留了三分qíng面,不想赶尽杀绝,甚至愿意和平共处。
一直以来放纵,是因为风南瑾对他有救命之恩,最大的原因是,之前他当右相的时候就承诺过风家不会有异心,更不会造反,风南瑾说过,以他的命担保不会出事,他信了!之后知道右相就是风南瑾,他更是高枕无忧,如此放纵最大的原因就是相信他,他不会背叛朝廷,对萧家构成威胁。
可萧绝和萧寒说什么都不相信,这次打压风家的事,他们极力说服,最终让萧绝出面,可被海盗cha了一脚,功亏一篑,更戏剧化的是,风南瑾竟然没死,活着回来,萧越就如咽了一口苍蝇,那难受劲,甭提了。
现在却把朝廷之事托给他,老实说,这脸面,还真丢不起!
萧寒一见兄长露出眼中尴尬的神色,嗤道:大哥,不是我想说你,实在是,你真的太放纵风南瑾,算了,这事你看着办,不jiāo给风南瑾就jiāo给七哥,我可不管,大不了我为七哥扛下神机营的事,这总成了吧?
再说吧!萧越沉吟,萧寒说的其实很有道理,女儿国公主若是来圣天,定是从凤城登陆,那是他的地盘,想要查事qíng容易多了。萧绝才刚从凤城回来,怎么能让他再跑一趟,萧绝不累,他都要心疼了,这半年,先是边境谎报,后是风家船运风波,萧绝四处奔波,是时候好好休息,为了弟弟,这张老脸还是豁出去算了,反正当皇帝的,脸皮都够厚!
老九,去看看老七吧,事qíng谈完之后让他回府休息,免得他还得进宫!萧越淡然道,萧寒放下银子,两人随着下楼,去流苏的墓地。
墓地很安静,萧绝把那茶花放到流苏坟前,愣愣地看着墓碑上几个大字,伤感随之蔓延,直到现在,他还有些难以接受,流苏真的离他而去。
梧桐苑还和以前一摸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他在的时候,会照顾好一院茶花,他不在,府中的侍女也会好好地照看。流苏在梧桐苑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拨弄这些花花糙糙,淡淡的香味中,还留着她身上的药香,那是一种从未离去的错觉。
流苏,我来看你了!萧绝淡淡地道,这次去凤城,给他的感触更深,总是不经意想起流苏,他深埋在心底,爱极的妻子,遗憾已经造成,伊人已逝,所有的一切将不可挽回。只能任思念啃咬着心脏,侵占他的灵魂。
或许,看见别人幸福,娇妻幼女,他更觉得孤寂得难受!
承认吧!萧绝,你心里嫉妒得发狂,嫉妒那名拥有幸福的男人!
在他生命的前二十五年里,萧绝一直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从未嫉妒过谁,也没有人值得他嫉妒。他本就高高在上,英俊的外貌,健康的体魄,尊贵bī人,权倾朝野,在政坛上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其意气风发地过了二十多年,助兄长登基,铲除异己,门阀之争,明枪暗箭,他应付自如。宫廷之斗,他步步为营,勾心斗角,政坛风雨,他坐观其变,享其乐趣。
可以说,萧绝的一生是在斗争中成大和成才的,残酷的环境造就了他冷硬绝qíng的xing子,不管多危险,处在什么困境,他都能迎刃而解!
他无需羡慕或者嫉妒任何人,他是所有人羡慕和嫉妒的综合体。
可自从遇见风南瑾,他生平第一尝到嫉妒的滋味,这不是男女之间那种酸涩的嫉妒,而是雄xing动物争斗过程中,被对方魅力和能力所震慑的嫉妒。
如今更嫉妒他有一个圆满的家,而他的家却被自己亲手破坏,支离破碎。
他还记得,那温软的身子在怀里所感受到的温暖和感动。
流苏,如果活着我们的孩子也生下来的,对不对?如果流苏能活着,他都能抱着自己的孩子了,可惜世上从无如果。
流苏,你定是恨透了我,是吗?萧绝喃喃自语,他多想再看看流苏的脸,听听她的声音,可惜,午夜梦回,女子从未入梦,徒留给他一阵伤感和思念。
萧绝脸上的相思又浓了几分,思念如长了翅膀,呼啸而去,散在空气中,如影随行。
老七!萧越的声音从背后换来,萧绝浑身一僵,徒然闭上眼睛,遮去他满眼的脆弱,再次睁开,已恢复平常,缓缓地转过身来。
大哥?你怎么他平时极少出宫的。
萧寒没好气地道:最近被女儿国的使者烦死了,出来透透气,刚好看见你,话说,七哥,你捧花的样子,真是迷人,我要是女人,魂都让你勾走了!
两道寒芒同时扫向他,萧寒耸耸肩膀,识相地闭嘴,这年头,诚实的人不多了,就是这样给扼杀的,可惜
女儿国使者到访的事,萧越已经在书信里说得很清楚,萧绝也知道一二,具体的qíng况他还不算太了解,只不过,萧越这次对风家的态度,让他生了一股不满。
萧越登基多年,深知人心,自然知道萧绝所想,况且萧绝从不隐瞒兄长自己的不悦,萧越上前,拍拍萧绝的肩膀,口气慈祥,老七,这次的事qíng,你受委屈了,只不过风家目前不能灭,你想用水军对付海盗,不是不可以,可老七,一来,时机不对,女儿国正在出使,漠北群岛再过两千里就是女儿国和圣天的海界,这时候大动gān戈,有所不妥,对两国邦jiāo颇有损伤,再则,剿灭漠北海盗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既然风家能和海盗相互牵制,朝廷又何必再添伤亡?总之这件事,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不能依你所言。
萧绝何尝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可终究说到底,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萧越太信任风南瑾,这点让他很极其担忧,或许还有些对风南瑾抢走兄长信任的不满吧!
萧寒见状连忙打圆场,七哥啊,这事过去就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你还是回来,把女儿国的事给解决掉,消失十几年的人才让我们找,她们早gān嘛去,现在才来!哼!
萧越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女儿国只有两位公主,现任的君主是大公主,小公主十八年前和人私通不容于国,悄悄逃离,下落不明。女王继任十五年亦无所出,五年前就一直到找失踪的小公主,已经找遍了所有的小国和部落,就剩圣天没找了。
萧绝眉心一拧,又是一起宫廷辛秘?
第120章南瑾醒来
日出日落,二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南瑾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流苏平日一边照顾南瑾,一边处理船行的生意,过得也算充实,比起以前不知南瑾生死,日夜思念,现在反觉得好过很多,虽然南瑾没有清醒,可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浅浅的气息,身体虽然冰冷,呼吸却是温热的,这种感动是生死不明之时无法给她的。
起码他在身边,睡觉的时候能搂着他,睁开眼,南瑾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如玉的脸庞,凄绝的朱砂,一切都那么熟悉,令人心颤。流苏一直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南瑾一定会醒过来,因为这个信念撑着,她不再感到彷徨和忧虑。
每一天,安安稳稳地过她的日子,处理船行的生意,陪风夫人,陪小白,每天都保持快乐的心qíng,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儿媳,为当家主母,每一件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特别是在处理船行的生意上,越来越有大将之风。
司马家的船行在司马朗月司马俊入狱之后流苏就开始接收,短短的十天便把司马船行彻底纳入风家旗下,吞并了,所有船行的人都擦亮了眼睛,这回谁还敢得罪风家,就算在有一次船行危机,也不敢随便离开风家。
风少夫人秋后算账的狠劲虽然不及风南瑾,却也不弱,王家钱家彭家等三家船行被合并之后不仅利润降了一成,原来高层管事七船行都有人出席,此次风波之后,流苏调整船行内部管理结构,明着来这三家还是有人cha手船务,但流苏派了柳秀对他们进行监督,并不如南瑾之前那么随意。这次出事,客流被夺,很大部分和原先的管理有gān系,流苏尽量避免日后出现这种麻烦,gān脆让柳溪单独负责这三家人,既不会让他们感觉受排斥,又不会让他们过多参与船行的决策。
现在他们正得势,我们让三步,磕三响头都没问题,风水轮流转,他日风家航运起死回生,他们即便是让三百步,磕三百个响头,也未必能求得我只言半句,只会任我宰割,这便是竞争场上的伸缩之道。这是当日司马俊羞rǔ风家之时流苏对柳溪说的话。
时到今日,他们算是明白为何流苏这么说。
船行的利润极大,减一层升一层,利润空间非常大,王家他们不是没有求过流苏手下留qíng,却都被流苏驳回,一点都没有松动,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未来几年内,这个利润分配都不会调整,但是,若是他们日后表现好,兴许流苏会改变主意。
在最短时间内,流苏稳定风家所有的生意,加上有风海棠的帮忙,效率更好!
风家在漠北群岛裴翠山的开采一直很顺利,李烈找的买家,流苏都不满意,后来海棠也出面,价钱总谈不好,流苏便一直压住裴翠不卖。风家本来就几座银矿金矿的开采,谢家除了布匹生意,也控制住凤城大半的金银玉石首饰市场。
流苏聪明地控制住银矿金矿的流量,让谢君流有意减少市场上金银玉石的流量。使得市场上玉石商品需求紧缺,价格提高,流苏这才把翡翠以原来价格的两倍卖给京城的一家玉石商行,这件事得到完美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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